不姓展不叫逸文

祝君武运昌隆,愿君顶峰相见

TF少年进化论 盛夏光年卷

豪丞篇           梦境爱人      

  我也不知道人物设定怎么说,自己看吧/一发完/7k+

  非专业人员,专业知识有误敬请见谅,ooc勿上升

  如有冒犯、不妥麻烦评论或者私信告诉我,该话题敏感,有些时间地点不细说,自己知道就行

  

  

  “滴——滴——”昏沉的意识终于被心率仪的警报声拉出混沌的重围。“额…“一阵头晕目眩之后,病床上的少年终于调动起了自己救救昏睡的大脑,但是找了一圈,只有一条有用的信息。

  “穆……穆祉丞?我叫穆祉丞?”随即他发觉自己正躺在某个柔软舒适的地方,厚重但温暖的棉被一直盖到下巴,他似乎与床融为一体。

  穆祉丞感受到了刺眼的光,却无法睁开眼睛。嗅觉一番搜索后,用消毒水味告诉他,他在医院。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因胳膊使不上力而作罢。好在门口的护士听到动静,扶着他坐起来,然后按下了床边召唤医生的电铃。“笃笃笃“,皮鞋声清晰至极,并且由远及近,医生来的很快。穆祉丞头靠在墙上养神,眼皮沉重的令他无法睁开,不过他依旧可以听见医生的声音:

  “穆祉丞同志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好熟悉啊……为什么呢?”希望你还记得我,我叫苏新皓。“苏新皓?好熟悉的名字……一片空白的记忆是最令人恐惧的,穆祉丞终于发现,除了他的名字,这个脑袋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苏新皓察觉到他的惊慌,示意旁边的护士安抚住他。等他镇定下来,便接着开了腔:“你是一名边防战士,你所在的T-13在前段时间的一场边境冲突中收到敌方的袭击。你们与敌人对峙,只有你活了下来。”他了给对方一点消化信息的时间。过了五分钟,穆祉丞渐渐抬起头来。苏新皓清楚地看到,穆祉丞的眼睛睁着,但是一点色彩都没有。穆祉丞缓缓问:“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他想尽力装出平静,但是颤抖的声线出卖了他。

  “你视觉中枢受损,双目失明。你的双腿中弹,抢救无效,虽然保住了,但是今后基本上离不开轮椅了,有恢复的可能,但是微乎其微。加之短时间内情绪起伏过大,你的记忆功能会受到些影响,也就是暂时性的失忆,不过只要休息好了会没问题的。”苏新皓尽力让语言和语气柔和一些。过了一会,苏新皓拿出一个捕梦网交给穆祉丞:“这是……你的一位战友留给你的遗物,你……妥善保存。”可能是他的职业病将安抚的效果调到了最小,总之穆祉丞激动起来,抓着捕梦网的双手摸向自己的眼睛,然后捂住脸,哭着“不……不……”。最后,他精疲力竭,攥着捕梦网,又一次睡着了。

  “他的身体和精神还很脆弱,短时间内尽量别让他太过激动,饮食也要清淡些——当然,他最好能一直睡着,把入伍这些年缺的觉补回来。”

  

  

  

  当穆祉丞再次醒来时,已经不是在医院了。灯光是温暖的橙色,与医院刺目的白色完全不同。他恢复了只够坐起来的一点点体力,于是摸索着,拖着没有知觉腿艰难的试图坐起来。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的情节模模糊糊,他只记得入伍前和前往边境之后一点点事情。

  窸窸窣窣的移动引起了另一人的注意,他似乎一直伏在床边,等着穆祉丞醒来。“恩恩?你醒了?”又是熟悉的声音,但是依旧想不起来。他下意识的警惕起来:“你是谁?”声音意料之外的沙哑,很快他又想起来自己在一个陌生——或者说本来应该熟悉,但是已经忘记的地方——于是又厉声问:“这是哪里?”苏医生说他当过兵,现在这个气势好像确实有点那意思。

  穆祉丞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模糊的光影,只好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尽力挺直身板。“恩恩?我是张峻豪,小名顺顺。这里是我家,也是你家。”张峻豪似乎知道他失忆失明的事情。“我……我家?”穆祉丞愣住了。家,多么温暖的字眼,但是他记忆中的家远没有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舒适。他印象中的家,是被紫外线和寒冷的高原、凌冽的风摧残的哨所和战友,还有实际控制线外虎视眈眈的湿婆。

  “你不记得了。”是肯定句。张峻豪认真的看着他,看着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没关系,我们会再次相爱的。”穆祉丞已经无法判断现在的时间,也无意寻找那些令他痛苦的记忆,眼下温暖的家他似乎渴求已久。“顺顺。”熟悉又陌生的称呼脱口而出,潜意识叫嚣着告诉他,这是你的爱人。

  张峻豪心里软成一片,回答无比温柔:“我在,恩恩,我在。”他看着穆祉丞摸索着,然后抱住他,张峻豪鼻子一酸,强忍下去泪水。他回抱住穆祉丞,口中一遍又一遍喃喃自语:“我在,我在……”

  此后的相当一段时间,两人一直住在一起。张峻豪每天推着轮椅带穆祉丞下楼透气,给他煮皮蛋粥,陪他做康复训练,甚至在晚上穆祉丞PTSD发作的时候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穆祉丞想起的事情越来越多,比如和张峻豪一起长大之后在一起的全过程,甚至想起来了自己十八岁生日时张峻豪答应送给自己的捕梦网到现在还没收到。却唯独想不起来高考之后的事情,怎么都想不起来。

  医嘱之外,张峻豪可以说是毫无底线的惯着穆祉丞。而穆祉丞在一波撒娇攻势之后,终于如愿从张峻豪的话中得知了自己部队生活极其戏剧的起承转合。

  武警指挥学校毕业后,他们递交了书面申请,前往基层边防。他们运气很好,都被分到了T-13。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共和国和湿婆的传统习惯线(按季节也有实际控制线),全长2000公里的两国边界。团长说,守护着加勒万河谷,就是守护着国门。共和国在此地区的比湿婆的条件恶劣,所以加勒万河谷的战略意义重大——它是打开国门的关隘。戍守边疆,如此神圣庄严的职责落到了他们青涩的肩上。加勒万河谷位于边境西段实际控制线共和国方一侧。几年来,他们随着边防部队一直正常巡逻执勤,但是****年4月开始,湿婆边防部队开始单方面在加勒万修建道路、桥梁。交涉无果,对方反而愈发变本加厉的寻衅滋事。张峻豪无数次被出言不逊的湿婆士兵气得发抖,碍于纪律不好发作,被穆祉丞和战友们一次次拉走。“别生气,外交部和中央会解决的。”到了夜里,张峻豪烦的睡不着觉,穆祉丞就这么安慰他。同年5月6日,湿婆边防部队趁着夜色在何故地区越线进入共和国领土,构工设障阻挠巡逻。那一天,不管是穆祉丞还是张峻豪本人都没见过他那么冲动的一面。张峻豪父母都是军人,他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从小到大的红色教育让他最见不得领土、边境、以及军人和人民的尊严受到冒犯。战友和爱人都没能劝住他,万幸后来团长来了,才好险没发生肢体冲突。张峻豪违反纪律只好打道回府,团长说,我理解你,但这是纪律。后来,双方外交部协商完毕,湿婆分批撤走共和国领土上的士兵。再后来的事,张峻豪没关注过。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只有你回来了。”张峻豪喝了口水,结束了这个故事。他看着穆祉丞,穆祉丞回味着刚刚的话。良久,他说:“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觉得这是我经历过的,你提到的那些东西,我总有一种熟悉感。”张峻豪捧着穆祉丞的脸,轻柔穆祉丞的双唇上落下一吻:“没事的,宝贝。就当是一个故事吧,我们已经有了新的生活。”

  很快张峻豪就不觉得没事了,准确来说是当天晚上。

  穆祉丞梦魇了。上午张峻豪那一番话唤醒了他的一部分记忆,于是在夜晚,被唤醒的回忆化作梦境,入侵穆祉丞的脑海。梦中他站在上帝视角,看湿婆在河谷地区嚣张的施工设障,看战友们一次次隐忍,还看到了张峻豪推开自己和试图安抚他的战友,想跟湿婆边防动手。穆祉丞想要拉住他,但是怎么拉得住一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并且怒气正盛的人?

  “张峻豪!张峻豪!”穆祉丞在梦中大叫起来,双手挥舞着乱抓。“怎么了?恩恩?!醒醒!”穆祉丞动静不小,搂着他的张峻豪第一时间警惕了起来。慌忙中又听得穆祉丞呓语:“别冲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想想纪律,纪律……”这才恍然,感情是梦见在部队自己跟白象起冲突的时候了。张峻豪一时哭笑不得,却又在心里记一条:以后万万不能讲部队的事了。一边想着,一边安慰到:“恩恩,我不找他们了,不找了啊,好好睡觉。”还像哄小孩那样拍拍他的肚子,怀里的人眼角还挂着噩梦留下的泪花,渐渐安静下来。

  第二天穆祉丞醒来时,下意识伸手摸摸身侧,却没摸到人,于是再次肉眼可见的慌了。却无意发现人正坐在自己这一侧的床边,伸手摸向张峻豪的脸,穆祉丞几乎能够想到那个神似摩尔的笑容。他笑着:“顺顺,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张峻豪依旧在笑:“唔,大概是为了防止某人再次做梦把自己吓着吧。”戏谑的语气让穆祉丞老脸一红,只好忙不迭的岔开话题:“啊呀,那个,顺顺我饿了……”张峻豪的心底柔和的能捏出水来,于是拨开蚊帐,抱起穆祉丞。但还是忍不住逗他:“那恩恩同志想吃什么?”穆祉丞没理他,把红扑扑的脸埋进胸口。小孩真可爱,这么久了还是那么不经逗。

  似乎猜到了张峻豪心里所想,穆祉丞猛地抬头,“看着”张峻豪,语气认真的说:“我不可爱。”张峻豪失笑:“好好好,不可爱不可爱,丞哥最帅了。”虽然语气像是哄小孩子,但是说出来的话让穆祉丞很受用:“这还差不多。”

  张峻豪把穆祉丞放在轮椅上,克制的的吻了吻他。张峻豪已经不像从前那样野了,他的吻早已不再缠绵。想想高中时,这家伙每天跟饿狼一样,晚上禽兽不如,白天又人模人样的说是社会主义兄弟情。想到这,穆祉丞笑了出来,他回家月余,本就无心找回部队里的记忆,现在的生活,他心满意足。

  循着记忆中窗户的方向“看”去,果真感受到洒在脸上的阳光。真是个好天气。

  吃完饭,张峻豪带穆祉丞去做康复训练。穆祉丞小脸皱成了一团,康复训练很累,腿也会很疼。他不是没抱怨过,但是他想重新站起来走路,起码得有基本的自理能力,不能老让张峻豪照顾他。更何况,每次他准备喊累的时候,张峻豪总是说:“穆祉丞同志,革命尚未成功,你仍需努力啊。”害,这该死的胜负欲。

  半个小时后。“顺顺~歇一会吧~恩恩真的不行了~”穆祉丞满头大汗,不得已只好放下面子再次跟张峻豪撒娇。张峻豪心疼他,给他擦擦汗然后说:“那恩恩歇一会,我去给你买水。你想喝什么?”穆祉丞的口味在部队磨的很清淡,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味道,但是他喜欢橘子:“那就橘子汽水吧。” “恩恩乖,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张峻豪把穆祉丞扶到长凳上坐好,然后跑向不远处的便利店。

  穆祉丞靠在长凳上,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舒服得很。加之前一天晚上没休息好,今天运动完又很累,穆祉丞等着等着,头就耷拉下来,睡着了。

  

  

  “小穆同志,小穆同志?醒醒!”是张峻豪的声音,还夹杂着呼啸的风声。

  穆祉丞醒了过来,但是他发现自己并不处于自己刚刚做康复训练的的地方,而是在哨所。他揉揉眼睛,然后看到四周围着一圈穿迷彩服的边防战士。

  等等……看到?!他怎么还能看到?

  “小穆?小穆!你好点没?”班长见他醒了,一边递过来一杯水一边问。穆祉丞回答:“好多了,谢谢班长关心。” “小穆你好好休息一会,张峻豪?” “到!” “你照顾好他,我们先出去。” “是!”简短的对话之后,屋子里很快就空了,只剩下穆祉丞和张峻豪大眼瞪小眼。

  高原上带着土腥味的冷风彻底给穆祉丞吹清醒了。“张顺?” “嗯?” “你掐我一下。” “?!”穆祉丞见张峻豪一脸震惊,还伸出手摸摸他额头看自己有没有发烧,于是一脸不耐烦,“啧”了一声:“让你掐你就掐,别磨磨叽叽的。”然后他就看见张峻豪犹犹豫豫的伸出手,然后捏住他的脸……

  “卧槽!!!你丫的张峻豪,老子没让你这么使劲!!!”

  张峻豪一边挨揍一边一脸委屈的解释:“不是你让我掐的么?”不过他比穆祉丞高,于是很轻松的牵制住眼前暴躁如雷的小人。他摁着穆祉丞坐好:“恩恩,你冷静一会。你刚刚中暑晕倒了,现在不能这么……呃,大动肝火。”穆祉丞没好气道:“哟,你的智商还能想到大动肝火这个词?”

  脸上隐隐作痛,不过这种痛感至少让穆祉丞知道自己醒着,并且活着。“所以,我就是在执勤的时候中暑了,然后晕倒了,然后……”穆祉丞情绪有点复杂,怎么就跟这晕倒没完了呢?张峻豪一边喝水一边补刀:“不仅晕倒了,还做噩梦了,你倒是没瞎扑腾,但是那眉头皱得能挤死苍蝇了。” “……滚”

  顺顺委屈顺顺不说,他只是说实话而已。不过既然小男朋友看着兴致不高,那就只好重新找个话题。正当张峻豪正搜肠刮肚找话题的时候,穆祉丞再次先他一步出声:“今天几号?”他一边问一边站起来,整理好着装,然后自然而然的端起张峻豪的杯子喝水。“今天?好家伙恩仔你不会真中暑傻了吧?今天是5月6号啊……卧槽穆祉丞你抽什么风?!”张峻豪一般不会连名带姓的喊穆祉丞名字,除非实在忍不住,比如现在 ——穆祉丞听到“5月6日”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正对着这张峻豪的方向。

  但是穆祉丞确实不是故意的,因为他记得他刚刚的梦里张峻豪说他就是在这一天因为与湿婆边防发生冲突,违反了纪律被遣返回家的。没等张峻豪从震惊中缓过来,穆祉丞已经“嗖”的一声跑了出去,还不忘噼里啪啦说一大堆:“顺顺对不起!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你去平时巡逻的路上找我!”语速快到飞起,比张峻豪的嘴皮子都灵。“???这人究竟咋了?”

  当穆祉丞找到巡逻的战友时,他们还没到与白象发声冲突的地方。“小穆你怎么跟出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穆祉丞心说他又不是小孩子,谁家边防战士因为中暑请假的?而且他还要看看那群白象到底要犯什么病。不过他没敢说出来后半句。班长摸摸他的头,笑的慈祥(?):“哈哈哈,好样的。”穆祉丞郁闷的拍掉班长的手:“我不是小孩了。”

  苏新皓听到动静也回过头来:“小穆同志,休息好了,决定不掉队就好好跟着,或者把你家那位赶紧找来,巡逻要紧。” “苏哥我来了!”有些人就经不住念叨,比如张峻豪。在苏新皓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扯着大嗓门风风火火的赶来了。“懒得管你小子。张峻豪穆祉丞,入列!” ”是!“

  日头渐渐上升,加勒万河谷也隐隐能看见了。“凄美壮阔”是穆祉丞几年来唯一能够想到的适合形容河谷的词。

  “妈的……”苏新皓走在最前头,忽然骂了一句脏话。做了这么久战友,其他人不用想也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他们引颈眺望,加勒万河谷多了许多陌生的道路桥梁,很显然,白象又在挑事。

  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跟穆祉丞梦境中梦到的一模一样:他们试图交涉阻止白象,但是白象出言不逊,还朝他们丢小石子。苏新皓额上臂上青筋暴起,双手攥紧成拳,就在暴走的边缘,只是碍于纪律不好,也不敢随便发作罢了。“……”白象的话素质极低,可以说不堪入耳,但是穆祉丞不想听懂,也没心情翻译。他拽着苏新皓的胳膊,拍拍他哥的后背想安抚他:“苏哥,别跟**一般见识……”苏新皓的父母都是军人,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从小受到的红色教育让苏新皓最见不得种花家的领土,边疆和军民的尊严受到冒犯。其实穆祉丞自己也想拿起配枪配刀跟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白象死磕一场,他劝苏新皓根本不在理上。

  白象似乎预料到他们不敢有什么动作,愈发猖狂。

  “等等,苏哥?冷静!”苏新皓推开穆祉丞和其他人,往白象的方向走过去。白象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笑声分外刺耳。苏新皓冲过去拽住一个白象的领子,四周安静了下来。有那么几秒钟,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短短的几秒长的像几年。有几个战士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苏新皓!”

  冲突爆发的前一秒,一个浑厚的声音出现在队伍后面。团长来了。“苏新皓,你在干什么?”

  穆祉丞晕晕乎乎的,往后趔趄几步倒在了张峻豪怀里。他头晕脑胀,根本无法思考,一个问号却镌刻在他脑海里:这究竟怎么回事?

  穆祉丞忘了他们那一天剩下的时间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班长跟他们说,苏新皓调岗了,去军区医院做了医生。

  白象似乎被吓到了,双方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相安无事的太平了几天。

  穆祉丞长了个心眼,日常工作之余还在想着6月15号会怎么样。中暑之后的那个梦真实的可怕。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随机应变吧……

  “滴——”哨响了,该起床了。张峻豪一如既往,跟死在床上了一样,怎么都叫不动。“小穆?你来叫他吧!别到时候集合晚了。”战友无奈,这货怎么总跟三天三夜没睡过觉似的。

  “切,管他干嘛,我才不叫他。”穆祉丞一边说一边接了杯冰水,走到张峻豪床边。“顺顺,起床啦。”用最甜的声音整最狠的活,穆祉丞象征性的叫了一声之后,毫不留情的把那杯水泼到张峻豪脸上。“快点起床!睡得跟猪一样,你是战士!战士!!有点精气神好不好?”张峻豪吓得直接从床上弹起来,火速穿好衣服跟人集合——赖床的时间总要通过另一种手段补回来,比如火速的整理内务和着装。

  部队里其他人都知道丞豪有事,但是没什么人反感,大家都抱着尊重祝福的态度。小情侣只要不违反纪律总是黏黏糊糊的,给他们枯燥的工作也添一些趣味。

  “今天六月十五号了?天哪可真快。” “苏哥都调岗一个多月了?” “你起开,少说这地狱笑话。”……

  穆祉丞静静的听着兄弟们说说笑笑,他不知道梦境中苏新皓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么他们即将面临一场可怕的冲突。他没能想起来今天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是他知道只有他自己活了下来。一种复杂的情绪在穆祉丞心里扩散开来,准确来说不是复杂的情绪,是他恐惧的事情复杂:比如可怕的冲突,比如张峻豪和战友的死……

  “穆祉丞?穆祉丞!快来!出事了!”战友的声音像是从天外飘来。

  来了。

  越野车从来没开过这么快,一路飞沙走石。不仅仅是穆祉丞,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沙尘漫天,一切都在预示着紧张的气氛。

  土地变成了战场。

  嘶吼声,扔石块和挥舞木棍的破空声,以及寻找战友的声音充斥着战场。穆祉丞很快找到了张峻豪,万幸两人都没受伤。没时间儿女情长,他们很快加入战斗,把在共和国神圣的领土上爬来爬去的臭虫赶出去。

  双方都有伤亡,穆祉丞努力使自己不去看那些混杂着尘土的鲜血。他应付着对方的进攻,战友大部分负了伤。他感到有些呼吸困难:“增援怎么还没来?”他们要撑不住了,真的要撑不住了。对方人比他们多,而且几乎说得上是在下死手。敌军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不要命的接二连三发起进攻。“砰砰”,两声枪响追随着子弹钻进血肉,穆祉丞终于摔倒在地,一阵阵的眩晕似乎在预告最坏的结局。

  “恩恩!”是张峻豪,张峻豪扑向穆祉丞,敌军的石头像雨点一样砸来,但是穆祉丞毫发无伤。张峻豪帮他挡下了所有伤害。

  穆祉丞慌了:“张峻豪你在干什么?!等等…不…快起来,顺顺快起来好不好……张峻豪,张峻豪……”穆祉丞的语言系统完全混乱,他哭了。张峻豪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声音断断续续:“恩仔,别,别哭……别怕……我在呢……”张峻豪的话没说完,因为他倒在了穆祉丞身旁。

  

  

  医院里,某个病房内忙的不可开交。

  “患者发生心脏异常下降,呼吸骤停。” “进行电击复律!” 

  苏新皓启动电极板,做好准备工作后放置在穆祉丞的胸前。充电、放电,充电、放电……

  抢救室门外的红光不知疲倦的亮着。抢救者的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患者已无生命体征,抢救失败。”

  苏新皓关掉手术灯,捡起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捕梦网,轻轻放在穆祉丞身上。

  

  

  “我明天有点事,润兄替我值个班怎么样?”苏新皓收拾着东西,和同为医生的陈天润聊天。陈天润挑挑眉,调侃的说:“哟,苏哥这样的工作狂还有请假的时候?是陈某见识短浅了。”话还没说完,脑壳上先挨了一巴掌,苏新皓笑骂:“你小子是真不嫌累啊,还有心思开玩笑?” “这不是怪稀奇的嘛。花卷请假,干什么去?”陈天润毫不介意,决定把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习惯发扬光大。

  “起开起开,说谁花卷呢?”苏新皓懒得理这个“非正常开朗”的傻同事,淡淡的说:“明天要去看两个朋友,一年没见了。” “行吧,苏哥再见~“陈天润明白过来,打着哈哈错开话题,开溜了。

  第二天,苏新皓一身黑衣,独自前往陵园。他走到两个墓碑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苏新皓把挂在其中一个碑上的捕梦网摆正,然后轻轻走开,坐到一旁,打开了一瓶橘子汽水浇在两块碑前。他喃喃道:

  “顺顺,恩仔,已经一年了。”

  

  END.

  

  彩蛋是上帝视角的完整经过,粮票即可获取。致敬边防战士,让美国和它的狗腿子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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